人们认为,奥瓦罗·帕拉西奥( Alvaro Palacios)是西班牙“新一代”酿酒师的代表之一。不仅因为奥瓦罗在西班牙东部的普里奥拉托(Priorat)拥有的葡萄园:拉美达(LErmita),酿造出了全世界垂涎的酒款,还因为奥瓦罗重新为西班牙的无名产区和品种正名。他是土地真正的沟通者,通过遵循回归自然和传统的原则,让土地恢复到工业化前的面貌,展现自身出众而独特的风土。
奥瓦罗·帕拉西奥出生在具有350年酿酒历史的帕拉西奥家族(Familia Palacios),该家族在下里奥哈(Rioja Baja)产区拥有的帕拉西奥酒庄(Palacios Remondo)。有关葡萄酒的一切,奥瓦罗从小就耳濡目染:酒庄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儿时玩捉迷藏的身影,长大后的奥瓦罗也在暑期参与酒庄事务。
在他郑重告诉父亲自己将投入到葡萄酒事业后,他便前往波尔多(Bordeaux)进行酿酒的学习。在波尔多学习的那段时间,特别是在柏图斯酒庄(Petrus)工作的经历让奥瓦罗奥对经典酒款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。随后,他还前往美国,在夺得巴黎审判(Paris Judgement)盲品会大奖的鹿跃酒窖(Stags Leap Wine Cellars)中继续学习。终,奥瓦罗带着所学和信仰回到西班牙,并在普里奥拉托、比埃尔索(Bierzo)和下里奥哈创造了令人惊叹的绝美佳酿。
师从柏图斯:从经典中感悟
一个出色的酿酒师,应该对葡萄酒的风格有自己的设想和拿捏。而对于奥瓦罗而言,他追求的是酿造世界卓绝的葡萄酒。为此,奥瓦罗每年都会品鉴的葡萄酒。“不然你怎么能从中得到启发呢?”奥瓦罗反问道。不过他也坦言,在柏图斯工作的那段时间里,他从庄主让-皮埃尔·莫意克(Jean-Pierre Moueix)身上收益良多,真正感悟到经典葡萄酒的定义:经典葡萄酒带来的感受超越肉体,直达灵魂。不仅如此,奥瓦罗还认为,只有旧世界才能出产经典酒款,而且只有像右岸波美侯(Pomerol)、勃艮第(Burgundy)的拉塔希园(La Tache)、科尔登-查理曼园(Corton-Charlemagne)等风土卓绝的地方,才是经典的诞生之地。虽然这个观点争议颇大,但能看出奥瓦罗树立的标杆绝非一般。
学成而归后,奥瓦罗回到了西班牙进行考察,他惊喜地发现西班牙的风土条件并不亚于法国的很多特级园(Grand Cru),而且保留了大量没有经过嫁接的老藤葡萄。但为什么西班牙酒相比起法国酒仍稍逊一筹?奥瓦罗认为根本原因是本地的葡萄酒缺乏风骨:“世界上没有哪一款酒的味道会像科奇酒庄(Domaine Coche-Dury)特级园的白葡萄酒、亦或是来自柏图斯、罗曼尼康帝酒庄(Domaine de La Romanee-Conti)拉塔希园的红葡萄酒。正是酒中强烈的个性成就了伟大。”秉承了这样的理念,奥瓦罗决定更加重视种植,让土地得到更多的话语权。
从普里奥拉托、比埃尔索再到下里奥哈
回到西班牙的奥瓦罗发现,里奥哈地区在30、40年前种植的品种主要为歌海娜(Garnacha,法语为Grenache)。但由于丹魄(Tempranillo)成熟时间早、产量大,因此很多酒庄将歌海娜的葡萄藤连根拔起,重新种上丹魄。这一点在奥瓦罗看来是本末倒置,因为在西班牙,歌海娜是地理条件选择的终结果。奥瓦罗本人也尝试过种植过其他品种,但只有歌海娜能够在干燥而炎热的天气下,保持了清新、新鲜的特点。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这个原因,奥瓦罗于1989年前往歌海娜种植比例较高的普里奥拉托地区,创立了自己的酒庄,并慧眼独到地买下现今被认为是当地的葡萄园:拉美达园。奥瓦罗用这个园中的老藤歌海娜打造了西班牙昂贵的酒款之一:奥瓦罗拉美达老藤干红葡萄酒(Alvaro Palacios Finca Dofi, Priorat, Spain),酒款中的纯净感、精细度、复杂度和浓郁度都令人折服。2009年,普里奥拉托被评为西班牙仅有的两个法定产区DOCa(或DOQ)之一。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奥瓦罗与此有直接联系,但他对普里奥拉托的推动作用不可忽视。
很多人说,奥瓦罗对歌海娜有着非同寻常的狂热之感,而他却认为这并不是自己的个人偏好所致,而是回归历史与自然的选择。这一点,在他后来挖掘门西亚(Mencia)潜力的例子中得到证实。门西亚是一种古老的红葡萄品种,广泛种植于西班牙西北角,长久以来一直被人忽视。不过在奥瓦罗的侄子里卡多·佩雷斯(Ricardo Perez)的解释下,奥瓦罗来到了种植门西亚的产区:比埃尔索。奥瓦罗惊喜地发现,当地陡峭的山地上有很多古老的葡萄园,这是酿造优质葡萄酒的理想条件。而且门西亚其实特别像“阳刚”版的佳美,果味新鲜,口感细腻,又不失结构感。于是两人在1998年决定在比埃尔索合作成立了J.·帕拉西奥后裔酒庄(Descendientes de J. Palacios),而且全部采用门西亚酿造旗下7款葡萄酒。现在,比埃尔索不再是一个无名的产区,门西亚越来越受到了人们的重视,逐渐成为西班牙第四大品种。这一切都与奥瓦罗的努力离不开。
2000年,奥瓦罗回到下里奥哈接管家族酒庄。正式接手酒庄之后,奥瓦罗更加重视酒庄品质的提升,他不仅将产量减少了一半,还大力采用有机种植,让土地回到使用化学农药之前的状态。现在,奥瓦罗主要的时间都留在下里奥哈,不过他每周都会前往普里奥拉托查看酒庄的工作。在丹魄为主流品种的整个里奥哈大区,下里奥哈因其更加干旱的大陆性气候从而成为歌海娜的理想子产区。对此,奥瓦罗调侃道:“在里奥哈我就是个无名小卒,因为我所在的是种植歌海娜的区域······不过,我对此表示十分高兴。”